口,声音因为寒冷和惊吓而发着抖,“我……我怎么在这里?”
楚绵冷冷地看着他,声音比江风还要冷:“三哥,酒醒了吗?”
楚羡愣了一下,混沌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。
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,但浑身湿透,手脚发软,头重脚轻,刚撑起半个身子,又重重地摔了回去。
他索性不起来了,就那么坐在地上,仰着头看着楚绵,平日里那副风流不羁的样子此刻荡然无存,只剩下落水狗般的狼狈。
他甚至还瘪了瘪嘴,对着楚绵伸出手,语气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:
“妹妹,拉一把,三哥起不来。”
楚绵双手抱臂,动也没动一下。
“我看你现在还是太醉了。”
她淡淡地开口,“要不我再把你丢进水里,让你再清醒一下?”
一听到这话,楚羡冷得一个哆嗦,牙齿都在打颤。
“别别别!”
他赶紧摆手,大声说:“我清醒了!我彻底清醒了!”
楚绵挑了挑眉:“既然清醒了,那能明白我今晚为什么这么做吗?”
楚羡脸上的那点吊儿郎当彻底收敛了下去。
江风吹过,他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身上,勾勒出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,只有无尽的寒冷和心虚令他看都不敢看妹妹一眼。
他沉默了几秒,垂下头,声音沙哑地问:
“你……见过姜槐了?”
楚绵没有说话,算是默认。
楚羡低下头,额前的湿发滴着水,他用手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声音里充满了懊悔和自我厌弃:“……是我做错了,我就是个混蛋。”
他想起昨晚,姜槐在他身下哭着求饶的样子,想起她眼里的惊恐和绝望,心脏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,疼得他喘不过气。
“混蛋?”
楚绵冷嗤一声:“三哥,我以前只觉得你花心,不着调,但我真的没想到,你会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来。”
她走到他面前,蹲下身,与他平视。
“姜槐要跟你退婚。”
楚绵一字一句,清晰地说道,“三哥,你现在打算怎么办?”
退婚。
这两个字像是一把重锤,狠狠砸在楚羡的心上。
他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随即,他自嘲地笑了一声,笑声在空旷的江边显得格外凄凉。
“退就退呗。”
闻言,楚绵眉头蹙紧,双眼仔细辨认三哥这无所谓的态度到底是真是假。
看见三哥抬起头,眼神里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