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粗暴地擦拭着鼻血,眼神冷得像冰。
阿婆罗,他已经待了快三天。
阿绵……
他不能再等了。
他一把推开试图阻拦的医生,在他们惊惧又不敢上前的复杂眼神中,脚步略显虚浮地走出了房间。
一楼电梯口。
傅六如同热锅上的蚂蚁,在电梯门前踱来踱去,脸上满是焦灼。
二爷上去已经十多个小时了,怎么还没下来啊?
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,京城传来傅蕴小少爷车祸重伤的消息,现在还生死不明。
傅行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打过来,催促他们立刻回京。
他到底要不要冒着被二爷责罚的风险上去看看?
万一二爷出了什么事……
傅六心中天人交战。
就在他下定决心,准备硬闯上去的时候,“叮”的一声,电梯门缓缓打开。
傅靳年脸色苍白如纸,额角渗着细密的冷汗,扶着电梯内壁走了出来,脚步明显有些不稳。
傅六瞳孔一缩,心头巨震,赶紧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:
“二爷!您怎么了?”
他跟在二爷身边多年,从未见过二爷如此虚弱的模样。
去楼上走了一趟,怎么会变成这样?
傅靳年摆了摆手,示意自己无碍:“立刻安排直升机,回京城。”
傅六一怔,小心翼翼地问:“二爷,您……已经知道傅小少爷的事了?”
傅靳年墨眉微拧,侧过脸看他,眸光带着询问:“他出了什么事?”
傅六愣了愣,连忙将几个小时前傅行打来电话告知的情况简述了一遍:
“小少爷他……出了严重车祸,现在重伤昏迷,生死不明。”
傅靳年眉头蹙得更紧了。
他没有多问,只是沉声道:“抓紧时间。”
五个小时后,下午六点多。
一架黑色直升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,稳稳降落在华夏医院顶楼的停机坪上。
螺旋桨卷起的强风呼啸着,吹得人几乎睁不开眼。
傅行早已带着医院院长以及几位科室主任等候在天台。
舱门打开,傅靳年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,迈着沉稳的步伐从直升机上下来。
尽管脸色依旧有些苍白,但那股与生俱来的矜贵与迫人的气场,却丝毫不减。
他手中拄着一根纯黑色的手杖,更添了几分莫测的威严。
寒风吹起他额前的碎发,露出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,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一切。
院长等人连忙躬身上前,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