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好贾玑也自许都而来追上了他们的路程。
“君侯。”
贾玑瘦瘦高高,留了两撇胡须,双眼细长,眼眶和他爹一样,都很深,显得颧骨、眉骨都很立体。
“眉清目秀的,真该死啊。”
许泽端详片刻后喃喃自语。
贾玑笑了一会儿,躬身道:“父亲命学生跟随君侯身侧,随时听候差遣。”
“很好,你就先在我身边为文学掾吧,公务的时候要称职务,不可父亲、兄长的叫个不停,知道吗?”
“明白!”贾玑开怀而笑,连忙点头应承,但旋即又迷茫了。
父亲在家中的时候,吹嘘他是许君侯身边第一谋臣,暗中设计了不知多少计策,很多功绩都有他的身影,乃是影子一样的谋主。
说得很令人心驰神往,唯独没说官职。
“敢问君侯,我父在此是何官职?”
贾玑直接开口发问。
许泽干脆的道:“我的执戟郎,哦,我没有戟,执枪郎。”
“你叫他枪郎就行了。”
“蜣螂……”
贾玑闻言愣住。
然后又想到父亲说他常推着君侯前进,那君侯岂不就是……
“哈哈。”
“你笑什么?”许泽茫然转头。
“在下想起高兴的事情。”
“什么高兴的事?”
“公务的时候称职务。”
许泽:“……”
……
接连十日,许泽并没有着急赶路,而是将兵马停驻在下邳驻军,在此等待粮草运来,同时操训慕名而来的新丁。
其中就有鲍信的儿子鲍邵鲍伯业。
许泽亲自领下之后,日夜带在身边操训,从骑术到箭术,从长枪到单刀,可谓是从头到尾将鲍邵吊打了一个遍。
将这刚及冠的孩子打得怀疑人生。
他刚开始来的时候,的确是暗有大志,这是年轻人独有的气质,特别是鲍邵这种功勋之家出来的青年,更是目空一切。
他觉得,许泽不过是早生了几年,遇上了最好的年代,能够跟随曹公一同自兖州崛起,所以才能得到这样的功绩。
哪怕是父亲鲍信在耳边一遍又一遍的夸赞许泽,也不如这几日被吊打来得深刻。
被摧毁了青年意气之后,鲍邵开始勤学苦练,每日不用许泽催促,也会第一个到军中操训,晚上则是最后一个走,每日的巡守职责从不落下。
逐渐赢得了军中老人的好评价,都说这年轻人不错,出身高贵却没有娇贵之气,刻苦得让人信服。
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