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等只知一个称谓,且浊域仿若大海,我等于其中不过蜉蝣尔,何处如寻?哪里去寻?”
一身着锦绣长裙,发髻高耸的金丹女修,在这般压抑下,终是沉不住气,整个人显得尤为慌乱无措。
下一刹,惊变起。
一只白骨森然骨掌,就这么直直刺入地下,将女修脖子一把掐住,好似抓地鼠一般将其抓了出去。
望见这一幕,剩下一众镇狱官皆面色骤变。
所有人,齐刷刷望着领头几位元婴境,似在等他们决断。
“救,或不救?”
“救,但不可死救,而是点到即止,力有不怠时,当立即逃遁。”
“有理!”
没多少犹豫。
陆行舟调转方向,直直向上而去。
几息之后。
陆行舟宛若一条鲸鲨,一跃而出地面。
而后就看到,那位被白骨手掌抓走的女修,正好端端立在那里,除了惊慌无比之外,整个人并无多少大碍。
“刚刚发生何事,骨手呢?”,一元婴开口询问。
“不……不知道,它将我抓上来之后,然……然后就不见了……”,女修语气发颤。
“行,先上舟!”
不多时,一行人再次航于地下。
只是每个人面上,忧思诚恐之色更甚。
李十五却看到,那位身着锦绣长裙的金丹女修,正是满面微笑着,手持一面小铜镜,持笔仔细描绘着自己妆容。
“道友,贵姓?”,他缓缓走近。
“单,外加一个‘霞’字,单霞!”,女修略微点头示意。
“单霞即丹霞,好名字啊!”,李十五身上,一道谁也看不见的血色狗影,开始浮现而出。
“谢道友夸赞!”
女修面上笑意更甚,整个人身上,竟然多了一种肉眼可见的‘信任’之意,对李十五的。
而在女修转身一刹,只见一柄花旦刀猛地扣出,带起一道血色寒光,自她背后捅进,直直刺透前胸。
狗相的‘背刺一刀’,是以下克上之术,要以‘信任’为前置,这一刀方能必中。
李十五自杀了金钟之后,时常琢磨这些,他渐渐发现‘狗相’的另一个妙用,便是他催动狗相本源时,别人会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亲近信任之意。
就恰如此刻。
且这种用法,在同境之中尤为显著,对上则是需要靠着水滴石穿的韧劲,去慢慢积累这种‘信任’感。
好比女修和他同样是金丹境,这‘背刺一刀’施展起来,几乎无多少阻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