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什么大事?天塌了?”
“是古月姐!”谢邂急得声音都劈了叉,手舞足蹈地比划着,“古月姐在校门口,被传灵塔的人给堵住了,乌泱泱一大群,带头的那个……那个好像是叫什么千古丈亭的!”
“就是那个鼻孔朝天、整天嚷嚷自己是传灵塔第一天才的傻缺!”
“哦?”陆君眉梢微不可查地一挑,眼底深处掠过一丝了然,随即嘴角竟勾起一抹饶有兴致的弧度,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消息,“千古丈亭?呵,这么巧?”
他脚步方向一转,径直朝着学院大门走去。
“走,一起看戏去。”
笑死,区区银龙王,有什么麻烦能威胁到他的?
所以陆君一听说是千古丈亭,就明白有瓜能吃了。
这热闹,不能错过啊。
“看……看戏?”谢邂眼珠子差点瞪出来,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。他一把拉住陆君的胳膊,声音拔得更高,充满了难以置信,“陆哥,你疯啦?那可是古月姐,她被那个自恋狂纠缠啊,你……你就一点不紧张?”
“不怕那个姓千古的癞蛤蟆真把古月姐给……给撬走了?”
谢邂现在满脑子里显然已经上演了无数狗血抢亲的戏码。
陆君被他拽得身形微顿,无奈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,那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恋爱脑晚期患者。
他伸出修长的手指,一根根掰开谢邂抓着自己胳膊的手。
“第一。”陆君竖起食指,淡淡道,“古月娜是独立的个体,她有自己的思想,有自己的性格,不是我的私人藏品,不是我的所有物,更不是可以被抢的战利品。”
“她想去哪、想认识谁,是她的自由。”
“第二。”陆君中指随之竖起,“是你的,别人抢不走,能被轻易抢走的,那本就不该属于你。”
“就算强行攥在手里,心不在了,留个空壳子,累人累己,有什么意思?”
这番话像冰冷的雪水,瞬间浇熄了谢邂一半的焦躁。
“第三。”陆君那无名指也立了起来,语气带上了一丝毫不掩饰的嫌弃。
“谢邂,做人清醒点,别什么事都往情情爱爱那点破事上扯。我跟古月娜,是朋友,是搭档,是互相认可的同道。仅此而已。”
“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粉红泡泡。”
谢邂被这一连串逻辑清晰、直指本质的陆氏箴言砸得晕头转向,张着嘴,半天没憋出一个字。
好一会儿,他才像被醍醐灌顶般,用力地点点头,脸上残留的惊慌被一种受教了的恍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