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冰冷的眼神时,如同看到了地狱爬出的魔神。
巨大的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痛苦!
他挣扎着想要后退,嘴里发出不成调的、夹杂着俄语和生硬中文的哀嚎和求饶:
“不……不要杀我!战神!战神!求求你!饶命!饶命啊!我投降!我投降了!”
“这么大的雨……你怎么可能……怎么可能……”
他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难以置信,仿佛陈凡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理解的奇迹。
陈凡面无表情,用枪口指了指下山的方向,声音冰冷得如同这秋雨:“起来,或者死。”
那红毛看着陈凡的眼神,如同被毒蛇盯住的青蛙,连断腿的剧痛都暂时忘记了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寒意。
他挣扎着,用尽全身力气,拖着那条断腿,在泥泞中艰难地、一瘸一拐地向前挪动。
陈凡端着枪,如同押解着这家伙,跟在他身后一步之遥。
暴雨依旧倾盆,冲刷着这片山林的血腥,也冲刷着这条通往山下的、沉默而肃杀的路。
十来分钟后,冰冷的雨水依旧淅淅沥沥,但势头小了许多。
陈凡押着那个拖着断腿、在泥泞中艰难挪动的红毛俘虏,沿着崎岖湿滑的山路向下。
俘虏的哀嚎声在雨后的山林里显得格外刺耳,混合着恐惧的俄语和生硬的中文求饶断断续续。
刚走到半山腰一处相对平缓的坡地,前方树影晃动,一队人打着火把急匆匆地迎了上来。领头的正是姜昆!
“凡子!”姜昆一眼看到陈凡和他身后那个狼狈不堪的俘虏,又惊又急。
“你果然没下山!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是杀了个回马枪!这么大的雨,你一个人太冒险了!”
“我不能总让你一个人扛着!”
他身后跟着七八个精壮的民兵,个个荷枪实弹,神情紧张。
陈凡停下脚步,雨水顺着他的头发和下巴滴落,脸上没什么表情,只是淡淡道。
“堂舅,职责所在。不把尾巴扫干净,睡觉都不踏实。”
说着,他指了指身后的俘虏。
“活的,带回去审。”
姜昆看着陈凡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的脸,再看看那个几乎吓傻、腿还在不断冒血的俘虏,重重叹了口气,挥手让两个民兵上前。
“快!把他架起来,弄回去!小心点,别让他死了!”
俘虏被粗暴地架起,拖走时,看向陈凡的眼神依旧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恐惧,仿佛那不是人,而是一尊行走的杀神。
回到派出所临时关押点,姜昆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