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当真要执迷不悟?”
安青王怒火更炽,厉声骂道:
“执迷不悟的是你!”
骂声出口,安青王心头便是一沉——不妙!这般表现,岂非显得本王气急败坏,口不择言?
他急忙敛了怒容,强自镇定,话锋一转:
“弥水生变,本王本应立即前去查探,你这妖道却三番五次用此等妖言阻拦!莫非,这弥水之变就是你的手笔?!”
此言一出,无数道目光瞬间齐刷刷刺向杜鸢。
杜鸢却只是微微摇头,不紧不慢地掸了掸衣袖:
“弥水之变,怎能是贫道所为?贫道有善心,玩心,诚心各种心,但却唯独没有这般害人之心!”他话锋一转,眼中掠过最后一丝审视“不过,贫道倒确有一个法子,必能助王爷清顺弥水,还青州万民一个安泰!”
安青王闻言,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,随即化作冷笑:
“既有法子治水,方才为何不说?可见你先前所言皆是虚妄!哼,既然你此刻要讲,本王姑且一听,我倒要看看你这妖道能吐出什么象牙来!”
杜鸢背手在后,无比认真的看着安青王说道:
“此法,说难也难,说简也简。唯一看的就是王爷你愿不愿意了!”
安青王只是冷笑,而不答话。
杜鸢抬手指向身后弥水道:
“那就是将你王府中的金山银山,悉数投入弥水。在将城外万亩良田如数分润百姓。最后遣散门客幕僚,自囚天牢,上书京兆,请求裁撤!”
每一个字都说的周遭百姓双眼溜圆,每一句话都惊的安青王心头狂跳。
“如此一来,弥水必然清平,王爷也会安然无恙。”
这番话说的百姓不知如何开口,只觉对方狂妄至极,又觉好似天人下凡。
安青王更是在最后只余心头一片荒诞。
这厮到底在说什么胡话?
我干了这些,别说皇位了,我连身家性命都要被我那该死的弟弟悉数拿去!
他可是知道那个龙椅上的家伙是多么无情无义。
正欲开口,却又听见那死道士忽的来了一句:
“王爷,贫道可得告诉您,我这法子可是你唯一的生路!”
这是安青王唯一的生路,也是杜鸢对他最后的尝试。
能够把很可能波及万民的大事消弭于此,自然是值得尝试的。
当然,当场打死了安青王也可以,只是这让弥水生变之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就看不清楚了。
故而,安青王若能迷途知返,杜鸢也愿搭救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