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盾,如城墙般将侥幸冲杀上来的鲜卑士卒阻拦在外。
两面夹击之下,鲜卑大军死伤无数。
因为惊惶互相践踏而死的士卒,竟然比楚军斩杀的鲜卑军还多。
郁筑健指挥士卒突围不成,高声对拓跋力微道:
“拓跋大人!
勇士们冲不出去啊!
怎么办?”
拓跋力微淡然道:
“没事,只要能接近敌阵,我自有办法脱身。”
这时候步度根突然在楚军的铁盾之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。
此人身穿铁甲,肩裹兽皮,披着一件大红披风,面容黝黑猥琐。
不是鲜卑大酋长泄归泥又是何人?
这泄归泥能骑着战马立在雁门太守牵招身侧,腰间的弯刀都没有被楚军收缴,明显是叛变了!
步度根气不打一处来,对着泄归泥疯狂嘶吼道:
“泄归泥!
大单于让你率十万大军镇守大营,你就是这样守的吗?!”
步度根这一喊,让所有鲜卑贵族都注意到了泄归泥。
就连泄归泥的父亲扶罗韩也面带羞愧之色。
泄归泥能率军驻守大营,还是他向大单于和拓跋大人争取来的。
没想到自己这儿子如此没有骨气,向敌人屈膝投降了!
泄归泥此刻却红光满面,神采奕奕。
他高声对步度根大笑道:
“汉人有句话说得好,识时务者为俊杰!
楚王神文圣武,四海之内莫不臣服!
吾身为鲜卑贵族,投入吾王麾下乃是顺天应命!
你看看你们的惨相,一个个被我大楚将士杀得丢盔弃甲,还有脸说我?
看在同为鲜卑贵族的面子上,我给你们指一条生路。
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投靠我大楚,以吾王的仁慈,当可留你们一命!”
说到这儿,泄归泥突然顿了顿,而后猖狂大笑道:
“不好意思,我忘了。
现在你们已经不是鲜卑贵族了!
吾王已经许诺,我泄归泥投靠大楚之后,便是鲜卑唯一的贵族!
你们这些人,都是我泄归泥的奴隶罢了!
怎么样,是想给我当奴隶,还是想死在这儿?
你们自己选吧!
哈哈…哈哈哈哈!”
看着身边不断狂笑的泄归泥,凌统嘴角有些抽搐。
这货咋回事儿,现在是楚军在围杀他的同胞啊!
怎么看泄归泥的状态,好像比楚军更加快意呢?
扶罗韩忍不住对儿子泄归泥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