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般恨朕吗”他问她。
永嘉停滞了一瞬,她沉默,继续奋力挣扎。
他感受到,又笑了一声,将她抱得更紧:“朕也恨你。也好,我们就这般相互恨下去,你也体会一下朕的滋味,我们谁也不欠谁。”
“你疯了。”永嘉哽咽着骂他。
“我们一起疯。”他低下头吻她,被她紧咬住唇,咬出了血。
沈邵将永嘉抱出车厢,他紧紧锢着她的腰身,任由她一路踢打,抱着她踏过门槛,重回殿内,穿过长长的庭院,踢开大门,路过前殿,穿过深暗的廊道,他抱着她回到内殿。
永嘉听见砰的一声关门响,熟悉的灯火,熟悉的床榻,熟悉的景设,让她五脏六腑都在颤抖,她想逃,她要逃
沈邵抱着永嘉快行至榻前时,忽然他臂上一疼,无意脱了手,她从怀中摔下去。
永嘉落地时,头撞上了榻旁的柜角,额上的痛伴着眼前一黑,彻底失了意识。
沈邵侧头看了看衣料上的牙印,又垂眸去看伏在地上不动的永嘉,暗咬了咬牙,低下身去抱她:“摔疼了”
他抱起她,正欲脱口而出的那声活该,忽然卡在了喉咙里,沈邵盯着永嘉额角的血,脑中轰的一声,他颤抖着急声唤她:“永嘉,永嘉”
御门宣召了太医。
与此同时,含香殿里夏贵妃急得直打转,见贴身的宫女跑回来,连忙问:“陛下回来了吗”
宫女喘息着摇头:“御御门不知出了什么事,忽然宣召了太医。”
“太医怎会叫太医”
宫女又是摇头,只道御门上下口风极严,连宣召太医,也是她回来前在御门外撞上的。
“娘娘那昙莲花局已经送来了,说再有一刻钟就能开花了,陛下不在,我们还”
夏贵妃急了一阵子,知沈邵今夜怕是来不了了,慢慢让自己冷静下来:“当然还要赏花,这是陛下送给本宫的贺礼,全天下独一份,白贵妃那贱人羡慕还不及,不过是陛下政务繁忙耽搁了,本宫自己也能主持生辰宴。”夏贵妃说着一顿,忽然问:“永嘉长公主呢她可在”
“长公主殿下出宫了有人看见姜尚宫跟着辆马车,从皇宫侧门离开了。”
“罢了,”夏贵妃叹了口气:“本也没什么交情,陛下都走了,她自也不会给本宫什么面子。”
宫女闻言,在旁附和了句:“娘娘大度是长公主太不识抬举了。”
夏贵妃听了,冷笑一声:“人家可是先帝的掌上明珠,自看不上我等,可眼瞧着陛下对她的态度,也称不上热络由着她摆谱吧,不过